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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夏小說

141文人鬥氣醉月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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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1文人鬥氣醉月樓

141文人鬥氣醉月樓

“你騎馬?”田浩看了看那高頭大馬,還有這冷颼颼的風:“你不冷啊?”

“多冷我都騎馬啊,這是武將的習慣。”丁洋一揮手,那邊他的人都上了馬。

動作利索,甚至整齊劃一。

而田浩這邊就一言難盡了。

田浩上了馬車,那邊任涯也把圓滾滾的田小寶丟上了馬車。

兄弟倆都穿得厚實,馬車裏還鋪了兩層錦被和一層狼皮褥子。

倆人坐在裏頭,一絲冷意都沒有。

田小寶還給田浩懷裏塞了個暖手爐:“少爺哥哥,這車裏好好呀!”

“是啊,這車裏布置得不錯。”田浩愜意的倚坐在車裏:“你也抱著個暖爐,一會兒咱們就到了。”

“哦。”田小寶好奇的問田浩:“少爺哥哥,咱們一會兒有好吃的嗎?”

“應該有,我們帶了銀子出來,還怕買不到還吃的麼。”田浩笑著道:“你想好一會兒吃什麼吧。”

“聽說豌豆黃很好吃,還有艾窩窩。”田小寶想了想:“能吃肉麼?”

“應該可以吧?”田浩頓了一下:“你們可以吃,我不吃就行了。”

“那小寶也不吃了。”田小寶托著下巴表忠心:“吃素的也一樣。”

“好。”田浩小聲的道:“大不了回來再吃肉。”

田小寶忙不疊的點頭:“好呀好呀!”

跟在馬車旁邊的是任涯和王破,任涯耳朵好使得很,聽到了車裏的動靜,朝王破擠眉弄眼:“看來少爺是真的很疼小寶啊!”

王破看了他好幾眼,低聲問他:“小寶?”

這家夥什麼時候,這麼親昵的叫過人了?

任涯嘿嘿一樂,不說話了。

這裏是京城,道路平整,馬車走的不快不慢,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田浩晃晃悠悠的都小憩了一會兒,馬車才停下來。

“長生,到了!”丁洋敲了敲車廂:“你下來吧。”

“哦,知道了!”田浩伸了個懶腰,戴上了帽兜,打開車門,車夫已經放下了車蹬,王破跟任涯站在兩邊。

田浩慢吞吞的下了馬車,沒讓人扶,田小寶也跟著下了來。

“長生啊,這裏就是醉月樓。”丁洋掐腰指著那老大的牌匾:“不錯吧?”

“怎麼不叫醉仙樓啊?”田浩仰頭看了好幾眼。

眼前的醉月樓,樓高四層,飛檐鬥翹,雕梁畫棟。

因為是冬日裏又是白天的關系,沒有點燃燈火,但是四周可是掛滿了紅綢燈籠,夜晚亮起來肯定是燈火輝煌啊!

大門六扇三開,雖然是冷天了但依然敞著呢,老大一個黑金匾額,上頭“醉月樓”三個字,寫的那叫一個鐵劃銀鈎。

門口一排的馬車,正在有序的進入旁邊的一個院落,大概是古代的停車場。

“醉仙樓那得有好酒才行,醉月樓不用什麼酒,光是這名頭就夠文人一醉的了。”丁洋告訴田浩:“這可是洛陽王親口說的評語,然後醉月樓就客似雲來了。”

“那倒也是。”田浩看了一眼周圍,人可真不少,但是看的人多,進來的人不多。

“走,我帶你進去。”丁洋直眉棱瞪眼的就帶著田浩進了大門。

田浩回頭看了一眼,跟他們進去的只有幾個人,并非所有人一窩蜂的跟著擠進去,那也不可能。

他身後就跟了三個:田小寶,王破和任涯。

丁洋身後跟了六個,長隨只有兩個,親衛跟了四個。

這個配置在田浩看來已經可以了,比起他們跟來的人數,夠精簡的啦!

結果到了門口,迎面而來的夥計看到這麼多人,有些不樂意了:“一個人最多帶三個人,您這是不是太多了?”

丁洋沒好氣的道:“這是親衛,你覺得呢?”

“這位……少將軍,咱們這是醉月樓,不是敵軍大營,沒有什麼危險。”店小二還挺能說會道,拽詞特別溜:“何況這天子腳下,首善之地。”

六表哥頓時沒詞兒了。

田浩卻慢悠悠有的開口:“居安思危,思則有備;有備無患,敢以此規。”

那店小二愣了一下,隨後行了一禮:“子之教,敢不承命。”

“嗯。”田浩傲嬌的點了點頭。

那邊六表哥丁洋一頭霧水,鴨子聽雷霧煞煞。

結果店小二真的放了他們所有人進去:“請!”

丁洋看了看田浩,他沒懂嘛意思,但是田浩帶人進了門,并且拉著丁洋一起。

進了這一樓,迎面就是一巨大的雞翅木透雕屏風,上面雕刻的是文華山形圖。

文華山風景秀美,高出雲表,體勢尊嚴。

尤其是地理位置,十分之好,左為葫蘆山,右為繡墩山,皆以此山為鼻祖。

正所謂“福祿錦繡文華山”,正好是文人喜歡的腔調。

繞過這巨大的雞翅木屏風,入了裏頭就是醉月樓的大堂。

這大堂裏十二根柱子支撐著,擺了三五十個桌子,雖然這個時候不是飯點兒,卻也有六成上座率。

有的桌子上放的根本不是什麼茶水糕點,美味佳肴,而是筆墨紙硯。

大家也不是都喝茶聊天,有人在揮毫潑墨,也有人在精心做畫。

“曾伴浮雲歸晚翠,猶陪落日泛秋聲。世間無限丹青手,一片傷心畫不成。”一個胡子青須須的男人,一身布衣,看著掛在那裏的一幅畫,仿佛無限惆悵一般。

并且吟誦出唐代高蟾的《金陵晚望》。

“誰謂傷心畫不成,畫人心逐世人情。君看六幅南朝事,老木寒雲滿故城。”另外一個英氣勃發的男人卻不認同他,張嘴就說了唐代韋莊的《金陵圖》出來反駁。

這是在辯論“傷心”到底可畫,可不畫?

旁邊還有人在談論牡丹花,是借物喻人。

更有人談論美人,皮相之美還是骨相之美?

總之呢,都是在子曰詩雲,之乎者也,引經據典。

文人相互看不起,自古有之。

所謂文無第一,武無第二。

文人之間,相互爭辯,原本是一件風雅之事。

正所謂“木不鑽不透,理不辯不明”。

能夠通過相互辯論闡述一個道理,明晰一個主張,讓人信服,這才是君子風度。

但是這幫人爭論的都是什麼內容?

田浩聽的腦袋都要大了,酸唧唧的沒個正題不說,也于事無益,爭辯起來何用?

“文人薈萃之地。”丁洋吸了吸鼻子,有點酸溜溜。

可憐一小將,聽都聽不明白他們在討論什麼,只覺得高深莫測,莫測高深。

田浩掃了一眼:“我看像是蘿蔔開會之所……。”

一個二個,酸腐的不成樣子。

“你沒有欣賞的?”丁洋覺得這幫人裏應該有兩個厲害的吧?

說的那些話,他都沒聽太懂,但直覺一個一個說的都好厲害。

“沒有一個看起來是才子的,都是菜籽兒吧?”田浩嫌棄的不得了。

說話搖頭晃腦,沒有一點文人的風骨,而且這裏不止有讀書人,還有旁的人在。

有那麼幾個腦袋大脖子粗的,穿金戴銀,一看就滿臉市儈之輩,不是富豪就是奸商。

“你是少年舉人,才華好當然看不上這些平凡之輩。”丁洋覺得他小表弟老厲害了,眼光老高了,一個都沒看的入眼,也是沒誰了。

“上去吧!”田浩指了指樓梯。

大堂裏亂糟糟的,人多嘈雜,他不喜歡。

結果丁洋看了看樓梯,面露難色:“長生啊,要想上樓,須得過了他們這一關才行。”

“什麼關啊?”田浩沒好氣的看了過去,一看頓時就氣笑了。

原來這裏想要去二樓的雅座,須得寫一首小詩,上一個人留下來的指定題目,寫好了後通過了,還需要留下一個題目,指定給下一個人,這不是文鬥是什麼?

“一樓去二樓就只能這樣,不然上不去。”丁洋委屈巴巴的告訴他:“我們來都是在大堂這裏坐著,從來沒有去過二樓。”

“不是還有三樓麼?”田浩倒是看到了,這裏一樓是大堂,二樓是雅座,一般人都在二樓。

三樓都是雅間,門都是關著的,但門口都站著人。

而二樓通向三樓的樓梯口,也擺著個擂臺,還是需要闖過去,才能上三樓。

三樓通向四樓的樓梯口,幹脆就是封起來的,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。

“那個更不敢想了。”丁洋吐槽:“二樓都沒上去過,還三樓?”

做夢都不敢做這樣的夢好麼。

“什麼嘛,去看看。”田浩還真不服氣了。

提著大氅衣擺就上了二樓的小擂臺,看到了上頭留下的題目。

上一個人留下的題目,乃是“兵”之一字。

一個讀書人,連刀子都不一定揮舞的起來,偏偏對這些兵家戰事啊,武林江湖啊,十分向往。

因為上上個人留下來的題目,就是“俠”之一字。

上個人寫了個類似逍遙游的長篇,才寫清楚俠的含義。

“兵”可不好寫,這些讀書人,豈知兵事?

田浩想了想,他不能弱了定國公府的名氣,好歹他外祖父是定國公,大舅父也是定國公,將來大表哥也得是定國公。

西北軍三十萬悍卒,歷代都是老丁家的男人領著的,他可是定國公府的外甥。

于是毫不猶豫的走了上去,心裏盤算了一番,若說起兵家,那近代的好多呢。

且絲毫不比古代的差好麼!

他拜讀過不少,抄兩個應該沒問題。

于是提筆寫了幾句:

峨冠博帶朋滿座,耳熱酒酣意氣豪。

丈夫理當靖天下,破敵戍邊賴我曹。

正好,他大舅父姓丁名超,字綏靖。

挺貼切,很適合他的身份。

“長生寫的不錯啊!”丁洋肚子裏沒有那麼多的墨水,但是也看得出來,這首詩寫的非常好。

尤其是最後一句,太適合他們定國公府了。

歷代定國公,真的是破敵戍邊兩不耽誤的。

田浩寫了應對的詩出來,自然有人看過後點頭說好,那邊就有夥計恭恭敬敬的請他再留下題目,給後來人。

“好啊!”田浩點頭,提筆就給留了一個題目:閻羅。

就留了這兩個字,看的丁洋直呲牙,這個題目可咋寫呦!

不過那是後來人的難題了,田浩寫完了題目,他們一行人,就被請上了二樓。

而他們一群人十分醒目,主要是除了田浩,都不像是讀書的種子,田小寶太小,但穿戴的不錯,因為田浩穿什麼他就穿什麼,不像是個書童更像是個小少爺,乍一看就像是跟著兄長出來見世面的小弟弟一樣。

其他人呢?人高馬大,一身彪悍的氣息,一瞅就是行伍出身。

一群文人裏進來了這麼一夥格格不入的家夥,大家都有些詫異,尤其是有人認識丁洋:“那不是定國公府的六少將軍,丁洋嗎?”

“他怎麼來了?”

“他們從來不上二樓的呀!”

“這小子怎麼混上來的啊?”

尤其是其中有那麼幾張桌子上的人,一個個對這一行人,怒目而視,覺得這麼一夥粗俗之輩,不配上二樓,與他們同坐一層。

看到的人多了,田浩寫的那首詩,也就入了大家的眼。

“好!”看過的人,無不叫好的,難得有一首好詩出現。

有人看到了,手癢癢,將此詩抄寫了下來,在這醉月樓裏飛速流傳。

不久就傳到了三樓的雅間那裏。

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看了這首小詩也十分欣賞:“好膽識,好氣魄!”

另外一個幕僚打扮的人看了,有些皺眉:“好是好,只是定國公不是回來京中榮養了嗎?難道他們還想戍邊不成?”

“不能。”中年男人搖了搖頭,否認的很是徹底且迅速:“好不容易,不費一兵一卒的把人弄回了京城,豈能輕易再放出去?”

“聽聞歷代定國公戍守邊疆,殺的西北那邊的蠻子膽戰心驚,幾乎是望風而逃?”那幕僚還有些揣測:“西北軍對定國公府也是言聽計從。”

“只要定國公一脈離開西北軍日久,不愁收不回來兵權。”中年男人嘆了口氣:“西北軍戰力非凡,一般人可掌控不了。”

那幕僚還要說什麼,中年男人擺了擺手:“你非武將,涉及兵事,就不要想那麼多了。”

言下之意,對幕僚說的話,提的意見,都不考慮。

幕僚只好閉嘴,盡管他很想展示自己的才能,但他心裏也清楚,自己的確是對兵事知之甚少。

且從未帶過兵,打過仗。

他連糧草都沒有盤算過。

分析的東西,主公不可能采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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